瞒天过海：多措并举瞒收入 戈恩“掉在了钱眼里”

——戈恩被捕事件新《三十六计》之六

　　瞒天过海是三十六计之中的第一计，“瞒”就是隐瞒，“天”原指天子，也就是皇帝。这计的本意是指瞒着皇帝，以便平稳地度过大海。在此事件中，“天”意指日、法等“外部投资者”，而戈恩的目的，就是在不引起投资者不满的情况下，顺利拿到更多的款项，中饱私囊。

　　戈恩的被捕，无疑是2018年全球汽车行业最重磅的新闻。看似西川广人和戈恩的“双人博弈”，背后却是三个公司、两国政府的多方“群殴”。近一年来，在这个“没有硝烟的战场”上，涉事各方频频高手过招，演绎了一部现今版的、由东西方“精英”共同参与的新《三十六计》。经济日报-中国经济网特推出系列报道，对戈恩被捕事件进行剖析、解读。今天，再让我们来看看戈恩被捕事件中的新《三十六计》之“瞒天过海”。

　　在10月8日召开的董事会上，日产汽车任命高级副总裁内田诚为公司代表执行官兼首席执行官，这一任命将不晚于2020年1月1日生效。至此，从2018年11月戈恩垮台，到今年9月西川广人被迫离职，再到2020年内田诚正式走马上任，三年三换帅，由“戈恩事件”引发的风波或将暂时告一段落，日产汽车也正式告别“戈恩时代”。

　　继今年4月底被保释出狱后，戈恩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。然而就在上月，外媒报道称，日产汽车以及戈恩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（SEC）就日产未披露戈恩逾1.4亿美元薪酬的指控达成和解，日产与戈恩同意支付共计1600万美元的民事罚款。

　　出狱5个多月后，这位日产前董事长再次被“聚焦”在媒体的镁光灯下，关于这位业界传奇人物的“薪酬那点事儿”也随之被公之于众。

　　此前，根据美国1934年出台的《证券交易法》，SEC指控日产违反了反欺诈的相关条例，而戈恩和凯利也受到了相同的指控。SEC执法部门联合主任Stephanie Avakian 说，“投资者有权知道一家公司如何向高管支付，以及支付多少薪酬。然而，戈恩和凯利却不遗余力地向投资者和市场隐瞒这一信息。”

　　SEC表示，从2009年到2018年间，戈恩在其下属格雷格-凯利等人协助下，试图隐瞒9000万美元的个人薪酬，戈恩还通过某些手段将其退休津贴增加了5000万美元。这令戈恩未被披露的薪酬和福利总计达到1.4亿美元。

　　瞒天过海是《三十六计》中的第一计，“瞒”就是隐瞒，“天”原指天子，也就是皇帝。此计的本意是指瞒着皇帝，以便平稳地度过大海。在此事件中，“天”意指日、法等“外部投资者”，而戈恩的目的，就是在不引起投资者不满的情况下，顺利拿到更多的款项，中饱私囊。

　　2009年，日本将对公司董事的披露规则进行修改，“戈恩开始担心，如果公开他的全部薪酬，可能会招致日本和法国媒体的批评。”然而，1.4亿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，戈恩打算如何“瞒天过海”，将这笔钱顺利放入自己的腰包呢？

　　延迟支付、挪用“CEO储备金”

　　SEC称，为了支付未披露的赔偿金，“戈恩及其下属通过日产相关实体寻求多种方式支付未披露的赔偿金。”虽然他们考虑使用日产子公司支付这笔款项，但他们却决定推迟支付日期，以便日后公布。

　　从2011年开始，日产汽车每年都会有一名高级雇员“为戈恩准备一份文件，以备戈恩亲自批准。文件概述戈恩的固定薪酬总额、他已被支付且对外披露的薪酬，以及他未支付和未披露的剩余薪酬”。该机构表示，在戈恩未披露的赔偿金中，约有9400万美元是通过这种方式确定的。

　　每个财年结束时，一位日产汽车雇员“将准备一份汇总报告，并向戈恩展示或者直接提交给戈恩。其中列明戈恩的总薪酬、已支付薪酬和延迟薪酬数目”。

　　到了2013年，一种新的支付方式又出现了。戈恩和他的下属试图利用日产的“长期激励计划”，向这位前首席执行官发放现金。尽管戈恩此前并未参与该计划，但日产员工准备了一份追溯信件，并根据激励计划向戈恩发放未披露的商定薪酬金额。

　　长期激励计划资金来源于“首席执行官储备金”。据SEC调查显示，为了让首席财务官同意签署这笔支付金额，这位财务高管“被错误地告知，长期激励奖金是一个向众多日产汽车参与者广泛发放的资助，并非绝大多数支付给戈恩。”

　　提高“退休津贴”

　　此外，据SEC透露，戈恩还采用了另一种方法来增加薪酬——将退休津贴提高了5000多万美元。

　　为了增加薪酬，戈恩和他的下属倒填了退休津贴日期，并试图更改会议记录。“此后不久，戈恩的下属，包括凯利在内，采取手段让该公司财务部门在会计系统中记录了养老金的增长。这些手段包括错误地告知首席财务官，养老金增长是秘书处办公室失误的结果。”

　　自2005年起，戈恩成为日产、雷诺公司和雷诺-日产-三菱联盟的三方CEO，不仅权力“只手遮天”，在薪酬上也“不差钱”。此前，根据彭博亿万富翁指数（Bloomberg Billionaires Index）排名估算，戈恩今年早些时候的净资产约为1.2亿美元。

　　然而，“人心不足蛇吞象”，为了拿到更多的薪酬和补贴，被权力冲昏头脑的戈恩“瞒天过海”，机关算尽。一位曾挽救日产于危难的汽车界传奇人物竟“掉在了钱眼里”，不得不踉跄下台，让人惋惜。

　　如今，戈恩仍然在东京等待审判，而他的妻子卡罗尔-戈恩依旧在对媒体控诉丈夫在日本受到的不公平待遇。“陷阱”也好、“宫斗”也罢，瞒报收入的调查结果已然明了。（经济日报-中国经济网记者 张懿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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