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歌出行APP如今已停止运行、服务热线提示“无此业务号码”、多地办公地址亦人去楼空…大量用户没有拿到押金,合作商被拖欠款项,地勤、运营维护人员也遭欠薪。
曾经热火朝天的共享经济,可谓“来也匆匆、去也匆匆”,前有OFO小黄车遭遇“押金退还挤兑”、摩拜单车创始人“离场”;后有共享汽车先行者——途歌出行“黄了摊”,其创始人王利峰更是沦为“老赖”。
一段时间以来,“老赖”一词较为频繁地出现在人的视野中,在汽车生产和销售环节也不乏其人。
根据相关解释:老赖,专指欠了别人钱迟迟不还的人。法律意义上的“老赖”,一般是指在民商领域中的一类债务人,其拥有偿还到期债务的能力,但是基于某种原因拒不偿还全部或部分债务。主观上,“老赖”有故意拖延履行债务的恶意;客观上拒不履行到期债务。
为此,经济日报-中国经济网汽车频道特别推出“汽车圈老赖”系列报道,通过盘点当事企业或法人代表,了解这些“老赖”的来龙去脉、所作所为,希望能为行业的健康发展,以及让人们如何识别“老赖”提供有益的参考。今天推出第三篇,看共享经济“神话”的崩塌,途歌创始人王利峰如何沦为“老赖”。
这辈子排过最长的队 便是“退押”的队
一方面,共享单车OFO“挤兑”的风波还未过,几百万人仍然排队退押;另一方面,共享汽车途歌也要“凉凉”,大批用户集体“登门”索要1500元押金。由于押金退还速度极慢,据每日退还人次推算,押金全部退完恐怕要等365年。不少网友表示,这是“这辈子排过最长的队”。
近期,在北京法院审判信息网上,200余份跟“途歌退押金”有关的车辆租赁合同纠纷判决书被密集披露。这些判例涉及北京途歌科技有限公司(以下简称“途歌”)拖欠用户押金、合作商款项等。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数据显示,途歌已经被列为“失信被执行人”数十次,而曾经的创始人兼CEO王利峰也被限制高消费。今年7月,北京途歌科技有限公司法人由王利峰变更为石玉莲。
据经济日报-中国经济网记者调查,途歌出行APP如今已经停止运行、服务热线也提示“无此业务号码”、多地办公地址亦人去楼空…大量用户没有拿到押金,合作商被拖欠款项,地勤、运营维护人员也遭欠薪。
其实,从2018年下旬开始,网上便陆续爆出途歌拖欠用户押金的消息,大量用户在微博、黑猫投诉、百度贴吧等网络平台反映押金难退,有人甚至发起申请近一年都没有拿到退款。
随着“途歌资金链断裂,公司难以为继”的传闻不胫而走,“押金门”事件不断升级。用户陆续前往途歌北京、深圳等地公司“上门讨债”,但途歌方面却表示每天只能保证15个退押名额。以途歌之前公布的200万注册用户推算,全部完成退款大约需要365年。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
曾经光鲜亮丽 如今跌落“神坛”成“老赖”
途歌成立于2015年7月,不同于传统租赁行业,其采用“随借随还”、“接力用车”的分时租赁经营模式,用户不需要在指定区域即可还车。其主营的Smart、MINI、奥迪A3等年轻车型也深受消费者喜爱。短短两年,途歌在北京、上海、广州等城市迅速开辟市场,获得不少用户群体。
资料显示,途歌先后获得多家投资和基金公司的资金支持,共对外宣布完成六轮融资,融资金额共计约5亿元人民币。然而讽刺的是,从2018年10月份途歌获得第六轮融资,到“四面楚歌”遭用户退押,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。
其实自运营以来,途歌的经营模式饱受非议,期间也不断有“途歌拖欠地勤人员停车费”的报道,更有内部人士在论坛上曝光途歌的种种“套路”。根据用车规则,用户在归还车辆时并不需要把车停到指定停车场,仅需要在任一正规停车场停放即可,停车费由下一个用户承担。若停放时间过长,则由途歌的地勤工作人员以自行垫付车费的方式将车辆取出。
事实上,在北、上、广、深这样的大城市,尤其是在热门地区,停车费是笔不小的开销,曾有“几百元、甚至上千元的停车费”案例,用户自然不会“接力”,这些车辆最终要由地勤人员收回。有媒体此前报道,“有时,地勤人员一个月垫付的停车费就超过10万元”。
看似“便利”用户的经营模式,早已为途歌的“崩盘”埋下祸根,而对消费者需求的过高估计,以及对运营成本的过分乐观,更是给本就脆弱的体系“致命一击”;曾经热火朝天的共享经济,最终沦为“来也匆匆、去也匆匆”的泡沫。(经济日报-中国经济网记者 张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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